经卖了,命倒是保住了。 她摸着腰间的伤口,拖着像是灌了铅的双腿往前走。一千块钱攥在手里,这是补偿款。 十七岁的张莉想不明白,为什么本该在高中教室的自己会躺在血迹斑斑的手术台上,那个笑起来像邻家大叔的中介却变成了拿手术刀的恶魔。 五天前,她还在为去省城当家教的机会而兴奋。她太需要这份工作了——妈妈的病,弟弟的学费,还有那堆永远还不完的高利贷。 你长得乖巧,说话温柔,城里那户人家肯定喜欢你。中介拍着她的肩膀,眼里闪烁着她当时没能读懂的光。 然后是两天的黑暗。再醒来,就只剩下肋下的剧痛和医生冷漠的判决。 张莉靠在一棵歪脖子树下,手机里是妈妈第三十七个未接来电。她想哭,却发现眼泪早已流干。 需要搭车吗 一辆破旧面包车停在她面前。驾驶座上的男人约莫二十出头,干净的白衬衫,略显疲惫的眼睛。 张莉下意识后退,男人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不是坏人。他从车窗递出一瓶水,我叫曹宇,就在前面修车厂工作。看你站了半小时了。 张莉犹豫了一下,接过水。她太渴了。 你也是受害者曹宇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