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圳不动声色地等她下话。 陈净茵继续道:“我们并不是普通的前任关系,只是在一起过,后来分开了。很俗的一个故事,其实你靠自己想象也能补全这部分记忆。” 她话里话外透露着不愿意细讲。 裴圳却像听不懂:“你不说,我想象不到。” “……” 来时是准备说的,但真见了面,她又觉得难以启齿。嘴上说着各种大道理,行为上无法同步,她知道自己很拧巴。 “我不知道从哪说起,怎么讲。” 陈净茵和他僵持在走廊,不远不近,态度不冷不热。 人来来回回地走过,裴圳戴上口罩,突然有点不自然。陈净茵明白他的顾忌,手指背后的病房,“先进去说吧。” 回到安全空间,裴圳坐在病床边,扯开脸上的遮挡。 陈净茵之前说的物是人非在此刻具象化。 他们都变了。 他从肆无忌惮变得畏缩躲闪,她不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有了支起棱角的底气。 正因为他生病不记得了,他们才能好好说话。不然,对方言词肯定更激烈。 “你不好说,我问你问题可以吗?” 失去记忆让他整个人变得礼貌。 陈净茵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