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地冲进来的内侍们摆摆手,转向侄子,问道:“我听太傅说你的书念得很好,为什么突然这么想?” 李铮低着头不敢说话。 长庚顿了顿,又道:“你小时候经常追着我问问题,我那会还给你编过草虫,怎么如今年纪大了,反而和四叔生分了?” 李铮无言以对,嗫嚅道:“君臣有别,臣……我……” 细想起来,李铮从前对小皇叔并无所求,只是单纯地喜欢他,这些年虽然仍住在宫里,却总觉得自己寄人篱下,仰人鼻息,面对着皇叔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掺着许多讨好与小心翼翼,反而早已经变了味道。 而李铮一看长庚的眼睛,就知道这位挽大厦于将倾的四皇叔心里明镜一样,什么都知道,只好越发地自惭形秽。 “废立储君乃是大事,” 长庚不温不火地回道,“国有国法,并不是你我任性而为就能随意决定的。” 李铮脸涨红了,好像自己自作多情了。 长庚:“有些话你要是觉得不方便和我说,不如去找安定侯聊聊,他下个月要离京巡查四境军务,你要是有心,可以求他带你去看看。” 李铮一愣。 便听长庚笑道:“四叔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曾经满心迷茫,那年我跟当年奉命照看我的义父……就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