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里,苏挽月攥着父亲给的玉佩,玉蝉在掌心沁出凉意。她记得临进宫前母亲抹泪:阿月要像这玉蝉,藏在叶底,别出头。可当她看见赵采女被掌事姑姑扯掉满头珠翠时,还是本能地扑过去护住那抹颤抖的茜色裙摆——她忘了,宫墙里连呼吸都分尊卑。 新晋娘子竟这般仗义鎏金护甲划过她脸颊,掌事姑姑的笑里藏着蜜饯核的尖。苏挽月抬头,看见廊下立着位华服女子,耳垂的东珠随笑意轻颤——那是当今宠妃沈淑仪,传闻中从浣衣局爬上来的狠角色。 当晚,苏挽月在偏殿替赵采女上药。对方攥着她的手忽然哭出声:我在家时,总以为宫里的娘娘们都像话本子里那样心善......话音未落,烛火突然被风扑灭,有冰凉的东西贴上苏挽月后颈——是把淬了药的细刀。 嘘——熟悉的甜腻嗓音响起,沈淑仪的鎏金护甲抬起她下巴,本宫最见不得人哭,尤其是......妄图攀附的哭。刀刃刺破肌肤的瞬间,苏挽月闻到对方袖口的沉水香,混着某种铁锈味。她想起父亲说过,沉水香性烈,常用来掩盖药味。 赵采女的尸体第二日被发现漂在太液池,腕间戴着苏挽月的玉蝉。掌事姑姑验尸时,苏挽月注意到她指尖沾着淡粉色粉末——那是前日她替沈淑仪配的养颜膏里的成分。她攥紧掌心新得的银簪,簪头的并蒂莲刻着极小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