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开的瞬间,姜晚嗅到了苦橙与檀香。 十七点零三分,香港巴塞尔艺术展b23展台,三枚射灯接连爆出蓝色电火花。人群惊叫推搡中,有人从后方箍住她的腰向后拖拽,她后颈皮肤擦过对方左手无名指的金属戒圈。 哗—— 三米高的玻璃展柜轰然倾倒,飞溅的碎片割开潮湿空气。姜晚被按进带着体温的西装里,耳畔传来布料撕裂与闷哼声。应急灯骤亮时,她看见自己三个月前设计的翡翠耳坠正扎在对方手臂上。 靳总!助理的黑伞撞开展厅旋转门,暴雨裹着血腥味灌进来。 靳承右手仍卡在她腰窝,被血浸透的衬衫袖口顺着腕骨往下滴,在米色地毯洇出暗红漩涡。他左手突然扣住她后颈迫她抬头,拇指重重碾过她右眼尾:这颗痣,倒是比两年前更烫手。 姜晚反手抽出插在发髻上的钢笔,冰凉的金属笔尖抵住他喉结凸起:放开,或者让靳氏继承人血溅明天的财经头条。 雨幕在落地窗外织成铁灰色牢笼,他腕间渗出的血珠正巧坠在她素描本上。翻开的纸页间,未完成的设计稿被染出诡异纹路——断裂的翡翠如意缠着荆棘,正是此刻扎在他皮肉里的那枚耳坠原型。 姜小姐的见面礼,倒是比分手时文明。靳承忽然松手后退半步,沾血的指尖划过她锁骨线,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