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雨巷像条浸满墨汁的绸带,林深的皮鞋踩过积水时溅起细碎的光斑。警戒线内的年轻法医正对着尸体做初步检查,白大褂下摆沾满泥点:和前两起一样,颈侧有注射针孔,死亡时间在23点到凌晨1点之间。 他蹲下身时膝盖传来钝痛,是三个月前追捕手术刀凶手时摔断的韧带在抗议。死者右手紧攥的碎玻璃边缘划过掌心,他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也是这样抓着输液管,指缝里嵌着医院床单的棉絮——这种无关的联想总在案发现场侵袭他,像块永远拧不干的海绵,吸饱了鲜血与消毒水的气味。 这次的星芒图案...手电筒光束掠过青石板,第八道血痕比前两次更纤细,像被雨水冲淡的彗尾。林深在笔记本上画下六角星芒时,笔尖在8这个数字上停顿了三秒——八年前的平安夜,他正是在第八次化疗后决定报考警校,用消毒剂的气味掩盖病房的福尔马林味。 林队,总局的侧写师到了。小吴的声音带着不耐,像在提醒某种伤口上的盐。走廊尽头的身影穿着burberry风衣,鞋跟敲地的节奏精准得像秒表——许晴,那个在手术刀案结案报告上签批侧写方向错误的女人,此刻正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抚摸星芒血痕,银镯与地面碰撞的轻响,和当年她推翻他推论时敲桌子的频率一模一样。 是铱元素的晶体结构。许晴抬头时,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