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骨撞上碎石的脆响,和千年前她捧着枯藤问我为什么你能让它开花时的声音一样。 此刻她抽回藤蔓的动作像割杂草,可溅在她睫毛上的血珠突然开始发芽。 1 血滴在青苔上,渗入泥土裂缝的刹那,地底传来藤蔓蠕动的窸窣声。 我撑起身子,手一滑,腕骨在碎石上撞出脆响。那声音让我想起千年前—— 她捧着一株枯死的灵藤,指尖发抖:为什么我养不活它 我蹲下身,掌心刚触到泥土,枯藤便抽芽开花,花瓣扫过她的脸颊。 她突然甩开我的手:凭什么你碰一下就行! 而现在,那株灵藤的刺终于扎进了我的喉咙。 她下手真狠。 像砍断一株杂草那样干脆,仿佛我们从未在月下共埋过花种。 为什么我咳着血问她,喉间腥甜翻涌。 她蹲下来,指尖沾着我的血抹在唇上,像小时候偷尝我炼的蜜糖:姐姐,你还不明白吗 从你唤醒枯藤那天起,长老们就说——‘妖主血脉若醒,余者皆为奴’。 她突然掐住我的脖子,指甲陷进皮肉:我不能让你活着觉醒……不能! 我笑了。 笑得眼泪混着血沫往下淌,染红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