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的水汽,我握着方向盘的手沁出冷汗。郊区驾校的风卷着沙土拍在车窗上,发出细碎的呜咽声。 小周!往左打轮!你这方向盘是粘了 502 吗掰都掰不动! 教练老张把半个身子探过来,肚子上的救生圈把安全带绷得咯吱响,再这么开,我这副老腰都能去参加老年霹雳舞大赛了! 我机械地转动方向盘,余光却被后视镜里的画面钉住了。本该映着老张油光满面的脸,此刻却倒映着一张青紫肿胀的女人面孔。她湿漉漉的黑发黏在脸上,嘴角咧到耳根,露出半截断裂的牙齿。 停车!停车! 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踩下刹车。老张的脑袋 咚 地磕在仪表盘上,保温杯 咕噜噜 滚到脚边,枸杞水泼出来在座椅上画了朵 抽象派玫瑰。 周!大!爷! 老张揉着发红的额头,从副驾捞起半块被压扁的旺旺仙贝,您这是要给我表演驾校版‘速度与激情’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您折腾!说吧,这次又把油门当刹车,还是把方向盘当方向盘套玩了 我死死盯着后视镜,那里只剩灰蒙蒙的天空和摇曳的麦浪,仿佛方才的景象只是幻觉。可后背的冷汗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