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间,忽见床尾坐着个人,正神色发沉地盯着她的膝盖看。 陈稚鱼顿时坐起了身子,这才发觉,自己的裤腿卷到了膝盖处,双膝都是昨日跪出来的痕迹。 她下意识去扯裤腿,昨日跪久了的膝盖上,淤青混着红痕,在晨光里格外刺眼。 昨夜在静室罚跪时,倒没觉得多疼,此刻被他这样盯着,倒像被人掀开了最狼狈的疮疤。 她急忙将裤腿放下,陆曜看着她慌忙遮掩的动作,喉结滚动了一下,指尖悬在半空,终究没敢碰她的手腕。 等她换好衣裳出门,陆曜盯着空荡荡的床榻,忽然唤来随侍的喆文。“去慕青院打听一下,昨日少夫人可是受罚了,别让母亲知道。” 半个时辰后,喆文回来时连气都没喘匀:“少爷,少夫人昨日被夫人叫去了静室,直到申时才……” 话没说完便被陆曜抬手打断,他胸口像被人攥紧了般发闷。 今日无杂事,陈稚鱼请安过后,陆夫人没留她,她就回了止戈院。 天光晴朗,她回来时,院墙上的蔷薇花开得正香,脚步稍作停留,在墙下静静赏了会儿花,才转身往院里去。 没看见闲步至此的陆芸与陆萱。 两堂姐妹走到此处时,便见花下美人,清风独立的模样。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