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岑安借着院子里的月光洗完碗,在回屋的时候瞥了眼陆漾那间黑漆漆的屋子。 入夜,陆漾起身去了顾思予的屋子。三个小孩都挤在这一间房里睡,同样是用木板搭就的床。 陆漾掀顾思予的被子时,顾岑安就醒了,他见陆漾摸了下顾思予的额头就出去了,也就没有任何动作。 不一会儿,陆漾又进来了,手里端着一盆水。 顾岑安虽然没有行动,但那一双鹰隼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陆漾的举动,同时,他的手悄悄握住了衣服下的匕首,只要陆漾有别的举动,他就能一刀取了她的命。 因有白天的前车之鉴,这次陆漾倒没有去解顾思予的衣服,只反复擦着他的脖子,并在他额间贴着湿帕子。 陆漾换了好几次温水,又端了尚有温度的开水一勺一勺的喂顾思予喝下。 直到公鸡打鸣,陆漾才起身离开,只是那声声咕噜噜的肚子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顾岑安松了握着匕首的手,起身探查顾思予的温度,见他的热退了下去。顾岑安不由得深深地望着在院子里忙碌的身影,全然没了睡意。 陆漾将顾思予的药挂在火上,小火温着以免凉了,然后拿着背篓和小锄头出了院子。 顾岑安静悄悄地跟在她后面。 陆漾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