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林正军感觉脑袋好像被锥子扎过般剧痛,缓缓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被油灯熏得黑黢黢的檩条,用黄泥和麦秸混合的土坯墙上,还贴着泛黄的领袖画像和《红色娘子军》的电影贴画。 “这不是我几十年前在老家河湾大队住的那三间破茅草房吗?难道,我又做梦了?” 林正军悚然一惊,眼前的情景,如此真切又如此遥远和虚幻。 容不得他仔细分辨,只听院子里传来一声怒吼:“唐晓芙,你别给我犯浑!” “林正军蓄意破坏农业生产,是隐藏在革命群众中的阶级敌人,必须抓到公社接受劳动教养!” “你一个插队知青参合这件事干什么,让开!” 这时,门外又传来一个令林正军心惊肉跳的声音:“魏副队长,正军他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破坏农业生产啊!” “你要非要抓人,就把我抓走吧,往麦种上浇水搞破坏的是我唐晓芙!” “唐晓芙,你要担了这件事,那就坐实了你‘敌特子女’的名头,要坐牢的!就因为他这个二流子替你赶走野猪,你就替他担罪揽过,你说你值得吗?” “值得!就是替他死,我都愿意!” 听到声音,林正军强撑着下了床,摇摇晃晃地走出门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