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灰尘。 开车的正是昨夜送苏锦年去医院的黑皮衣司机。 此刻他没有了昨夜的冷漠淡然,手握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目光却似没有聚焦点,神情疲惫中带着些许悲伤隐忍。 昨夜送完苏锦年,他就开车离开,顺那条公路继续前行,用了几个小时到目的地,又花了点时间走动,才得到探视机会。 谁知他想见的人却不见他,隔着木门赶他走,叫他再也不要来,否则自己将死不瞑目! 黑皮衣隔着门缝,看见老人头发全白了,蜷缩的身体躺在木板上......这么冷的天,此后还将越来越冷,没有炕床没有火,生病的人怎么禁受得住? 黑皮衣抬手狠狠搓了把脸,眼睛泛红,他该怎么办? 他好不容易来一趟,可那个小老头太倔了,就是不肯听他的。 他没时间了,不得不返程。 上午十点,黑皮衣的吉普车又回到镇上。 他把车停在路边,打算找个饭店,吃点东西再走。 关好车门,转头看见前面街边一个女人,拎着个花布兜大步走着,那是,昨夜陪送产妇的大姐。 也不知道孩子生下来没有? 想到那个女人,怀着孕体重轻飘飘,年纪也不大就死了男人? 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