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没事”。 他说没事,是当真身体无碍。 李奉渊精猛如虎,身体强健远超常人,宫乱中那一刀砍下来时又有盔甲护着,伤口看着吓人,但只伤了皮肉,未伤及要害。 加之他多年征战,对这等小伤习以为常,每日瞧着和没事人一样。 他倔起来李姝菀也劝不动,便只好由着他。 这日入夜,李姝菀半褪里衣,趴在床上,露出小半薄背,李奉渊拿着伤药和纱布,坐在榻边给她换药。 他小心翼翼拆去李姝菀背上洇出血色的纱布,看见她背上生脓的伤口后,不自觉皱紧了眉。 她发热卧榻数日,每日勤换两次药,都是李奉渊亲自换的。 今早他便见她伤口有些红肿,料到或许会生脓,但此刻亲眼所见,仍心疼得发紧。 床帐高挂,灯烛明亮,明光照在雪白的背上,衬得那道结了血痂的伤口狰狞得刺眼。 李奉渊将她的长发拨至另一侧,看着李姝菀有些紧张的侧脸,安抚道:“忍着些,菀菀。” 他要她忍,那必然是要疼上一疼。 李姝菀闻言,默默抓着软枕,将脸埋入了枕面。 她从未受过这样重的伤,年少时在江南的日子过得虽贫苦,老郎中和婆婆疼爱她如亲女,不曾叫她经受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