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册子。 册子太大,抽屉太小,她压了又压,好容易才把抽屉关上,只是外头看着仍有些不对,她只得心虚似的拉了拉桌布,好盖得更严实些。 “近日天天忙,也该累了,”钟应忱接过池小秋手中盘盏,轻揉了揉她手腕,拨去她额前碎发,轻声道:“你先回去休息,我再陪陪母亲。” 池小秋听话点头,悄悄阖上门,轻手轻脚走远了。 钟应忱等她走得远了,才从袖中拿了一卷书出来,郑重呈在案前,又默默伏在垫上磕了一个头,正要离去,却望见池小秋方才呆的地方,有一处桌布微微撑起,像被什么顶了起来。 他蓦然想起方才池小秋攥着桌角时的心虚,好奇心起,便把屉子一抽,里头好容易塞进去的册子翻了个身,直接掉落出来。 池小秋可从不看什么偷偷摸摸的书。 钟应忱将册子放在桌上,翻了几页,怔在那里。 半晌,他才轻拾起自己的那一本,整整齐齐摊开,正放在池小秋那一本上方。 两册书相对,有画有字,一个稚嫩可爱,一个老练潇洒,写着一样的故事。 “永明九年八月二十三日,儿遇着一人,名小秋。” “九年八月,阿娘,这是我第一次见着钟哥儿,虽说饿了不少时候,干巴巴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