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则崇坐于书房内,执笔落于宣纸上,却只留下一个墨点。 他神情难辨,眸中阴翳,却又似林中有溪水淌过,时有幽光。 晋照是五年前替补到陆则崇身边的侍卫。 五年已算长了,也瞧着世子步步成长为如今这般深藏不露的模样。 但世子这副样子,他也鲜少见到,像处在爆发的边缘,却深深压抑着。 可偏偏他表情如常。 但晋照也知道,像世子这种身居高位、心中该藏事的人便是这样,面上越亲和,心里的情绪也就越暴戾。 晋照正想着,就听面前的主子发话了。 陆则崇嘴唇翘着,眸中却无丝毫温度,语气甚至比这冬日的气温还要冷上几分。 “再去查,究竟是何人出钱,又到了何地。” 世子虽没明说,但晋照也知道他口中要的人是谁。 这话也无非是就算是掘地三尺,都要把人给找回来的意思。 晋照领命退下了。 一切重回寂静,陆则崇转头,将目光落到窗外。 雪不知何时停了,甚有白日冒头,落于地上枝上,似有浮光跃动。 “世子爷。”有人垂头弯身进来了,“奴婢为您奉茶。” 陆则崇未动,只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