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示意其他人先走,转身摘掉口罩,坦坦荡荡。 “没错,是我。” 霍景淮瞪大了眼睛,掀开被子挣扎着想坐起来。 我走到病床前阻止了他的动作。 “我不会公报私仇,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向医院提出换个医生。” 霍景淮有些慌乱。 “不,不是,我没有这么想。我只是有点意外。” 他摩挲着手指,斟酌用词。 “这些年你带着孩子,很辛苦吧?” 说不辛苦是假的。 活了两辈子,我第一次当母亲养育一个孩子。 白天带孩子上课。 晚上等孩子睡了,才能在煤油灯下啃那些大部头的专业书。 寒冬腊月、炎夏酷暑,辛苦是真辛苦,却又对这种充实的生活感到满足。 其中的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不必为外人道。 我双手插兜,笑得淡然。 “都过去了。” 病房里陷入尴尬的沉默。 霍景淮试探着开口。 “孩子还好吗?” 我想起前天儿子拿着满分数学试卷回家时的小得意,嘴角不自觉牵出一个笑容。 “儿子很好,活泼开朗、身体健康,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