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是因为,那天她给江欲行送葬时,皇宫里就飘出了这种丧钟声。 应该不是他吧。 她虽改变了自己的命数,但上一世江欲行活到了七十岁,不是命薄之人。 宋锦书安抚着自己,回身瞧着细雪纷飞中,男子着及地的大氅,支着一把桐油伞伫立在不远处。 “闻公子。” 宋锦书诧异地近前去,“多日不见,闻公子这是去哪里逍遥自在了?” 闻谡抬了抬伞面,玉白的面冻得微红, 挑眉轻问,“坐坐?” “好。” 宋锦书跟着闻谡沿着宫道走到市井,一家茶馆的二楼雅间,面向街道,护栏处望去,京城小巷的房翎尽入眼帘。 闻谡往椅子上一摊,剥着花生,吊儿郎当地丢嘴里,慢嚼细咽。 “闻公子,这份是为你准备的。” 宋锦书从怀里抽出对叠规整的纸张,还未展开,闻谡骤然正襟危坐,“什么东西,婚书?” “谁家婚书是白色的?”宋锦书打趣,素手不疾不徐将纸面铺平,“这是宋家绣坊营收的凭证,我分你两成,这铺子原先就是你给我的,而且帮我重建了绣坊......” “你要养我啊?”闻谡悻悻然地瘫回椅子上,摆了摆手道,“爷不缺你这三瓜两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