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梧州所在的西南边境遭遇敌国入侵,他便应募入伍。 那时我们已在朝夕相处中互生情愫。 对内,他也不再唤我「东家」,而是我的小名「阿窈」。 从军之事,是他与我事先商议过的。 他说:「如果你不想,我可以不去。」 我知道他少时在机缘巧合下曾习得名师,练就一身好武艺。 更何况,战火所起之地与梧州相距甚近。 唇亡齿寒,这个道理并不难懂 昔年曾有海客用一块沉香木与我父亲换了百坛木樨酒。 父亲说要把这块沉香留做我的嫁妆。 薛怀佶收到军帖时,我已将沉香木卖出。 换来的银钱部分用于为他置办从军行囊。 余下的请人打成银豆子,被我悉数缝进他的贴身衣物里。 穷家富路,落难不求。 唯有一块小小的沉香余料,被薛怀佶精心镌刻成一枚木樨花形状的木牌。 他让我留作念想。 我却用一根红绳将木牌编织成链,在临行前亲手戴在他的颈上。 又勉强回忆起话本上那些文绉绉的词,说道: 「不求君出人头地,但求君平安归来。」 薛怀佶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