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公司。 张艾楠婆婆烫着钢丝头,纹着死亡眼线,唇上大红色的口红好像要择人而噬。 一进门就跳到了前台的吧台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所有人。 全家的希望张艾楠低头弓背缩在她婆婆身后。 张艾楠之前对我哭诉过,大学没毕业就为爱勇敢,领了结婚证。 婚后的生活却和自己想的大相径庭,一个人要负责全家的开销,她老公的主业是窝在家里打游戏,偶尔出来送几单外卖透透风。 婆婆说是要来帮忙,可是整日躲在出租屋里描眉画眼,从没来过店里。 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养活这么多吃闲饭的着实有点儿吃力。 张艾楠进来出去都是奶茶店的工作服,背的包包都磨得掉皮了。 看到她我想到了多年前创业的艰辛,想着顺手帮衬一下。 甚至还把全新未动的衣服包包送给过她几次。 可惜从张艾楠露出狰狞面目的那天,我就永远地收回了对她的善意。 张艾楠眼泪汪汪地瞟了我一下,挤出一个柔弱的微笑。 见我不为所动,她抽泣得更加大声了,一边哭一边不断把鼻涕抹到柜台上。 我嗤笑一声:「就算家里死人了,哭丧也得去坟地!你们还真是哭错地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