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白发的裴父还有坐在轮椅上神色麻木的裴从闻。 她拿着菊花站在裴母的遗像前鞠了三个躬,把菊花放在了遗像面前,看着裴母的遗像愣神了许久。 对于裴母这个人,她心绪是复杂的。 说感恩吧,裴母毁了自己五年的青春。 说恨吧,裴母又资助了自己,让自己能继续读书。 不过人死不能复生。 过去的一切都随着裴母的死而烟消云散。 许欢颜最后看了裴母的遗像一眼,才走到裴父面前微微鞠了一躬。 “伯父,节哀。” 裴父点点头,却什么也没说。 她又走到裴从闻面前,看了他许久才轻声道。 “节哀。” 裴从闻苦涩一笑,也是什么都没有说。 因为是直系亲属去世,所以远在监狱里的裴瑶也被狱警带了出来。 经过监狱这一遭后,裴瑶的脸上再也没了蛮横。 全身上下只有麻木。 就连看到她时也是毫无波澜。 直到见到裴母的遗像,裴瑶突然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妈!” 旁边来吊唁的宾客也不忍心的侧过了头。 江母下葬那天,天下起了小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