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漏窗,花影乱。 元韫浓病初愈,就快到生辰了。 霜降正为她添妆。 小满从后头推门进来。 还没禀报来人,就被元韫浓打断了:“让我猜猜,是阿兄对不对?” “怎么猜出来的?”元彻回迈入门槛。 “心有灵犀一点通。”元韫浓信口胡诌。 元彻回身躯挺拔,投映在窗纸上,轮廓分明,元韫浓一眼就能认出来。 元彻回没计较小妹的顽皮,笑着摇头,“今年生辰想怎么过?办在宫里,还是府里?” “若是办在府里,能请清河世子来吗?”元韫浓问。 元彻回一顿,表情有些严肃,“为何要请他来?应怜,别跟他离太近了。” 元韫浓眨了眨眼,明知故问:“为何?我瞧他实在可怜。” “他身份特殊,离他太近,恐怕惹来不必要的灾祸。”元彻回劝道。 他切金断玉般果决:“若是再因他惹出什么祸端,倒还不如直接一刀杀了了事。” 元彻回本就是武将,砍人脑袋跟砍瓜切菜一样。 那阵仗元韫浓都不想多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哥哥这蛮劲学的谁。 家里关系跟裴令仪恶劣成这样,也得想法子缓和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