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老宅的哥特式尖顶,我蜷缩在阁楼夹角处,数着天花板上蜿蜒的水渍。第三千七百四十九滴雨水穿透腐朽橡木时,楼下水晶吊灯轰然坠地,沈清欢甜腻的嗓音混着香槟开启的脆响刺入耳膜。 临川哥哥,知意姐的止痛剂该加量了吧 金属导管在静脉里突突跳动,我摸索着锁骨下植入的化疗泵。这个鸽子蛋大小的钛合金装置,此刻正将淡蓝色液体注入我枯槁的血管——霍临川三个月前亲手安装时,说这是瑞士最新研发的靶向药剂。 沈明月留下的神经修复剂配方,需要活体脑脊液培养。霍临川的声音裹着威士忌的醇厚,她女儿颅内的β淀粉样蛋白,是激活休眠神经元的关键。 指甲在橡木地板上抓出五道血痕。记忆如锋利的玻璃碴扎进太阳穴:十八岁生日宴上,母亲戴上自主研发的脑机接口头环,却在演示时突然癫痫发作。那天霍临川半跪着为我系上蓝钻项链,指尖的温度还残留在颈后——原来他借着调整链扣的动作,在我第三颈椎埋入了微型传感器。 楼板突然震动,沈清欢的jimmy choo高跟鞋碾过我的影子:那个短命鬼研发的东西,真能值整个霍氏集团 知道为什么沈氏珠宝能稳坐拍卖行头把交椅吗霍临川的皮鞋叩击着波斯地毯,沈明月用纳米级钻石雕刻记忆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