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闭目养神,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浅淡的阴影。那些挥之不去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折断的枪戟、染血的战旗、将士们濒死的嘶吼。 &ot;殿下的腿好在正骨及时,休养月余便无大碍。&ot;医官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ot;只是这肩伤&ot; 杨懿睁开眼,见医官正迟疑地看着她身后的初唤。黑衣少年会意,转身合上门窗,却未离去,只是背对而立,如一尊沉默的雕像。 褪下外袍时,杨懿发现肩上的包扎异常整齐。布料触手生凉,竟是上好的云锦——这分明是贴身穿的中衣料子。她余光扫过初唤的背影,少年肩胛处的衣料隐约透出血色,想来是撕了里衣为她包扎。 &ot;箭伤虽深,所幸未伤及筋骨。&ot;医官仔细检查后道,&ot;只是右臂月余不可用力。&ot; &ot;有劳。&ot;杨懿拢好衣襟,忽然道:&ot;给他也看看。&ot; 医官战战兢兢地搭上初唤的脉,片刻后诧异道:&ot;这位公子脉象紊乱,似是多日未眠又急火攻心所致&ot; 待医官退下,杨懿正要开口,门外传来通报:&ot;殿下,定远侯到了。&ot; 府衙前堂,江敬山风尘仆仆地单膝跪地:&ot;臣救驾来迟,请殿下治罪。&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