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表温度52.3c 林夏的指尖在电子手环上停顿了三秒,凝聚的汗珠顺着腕骨滴在开裂的柏油路上,腾起细小的白烟。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像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她数着腕带内侧的压痕——这是第七次在上午十点前触发高温警报。 第137天。她对着挂在脖子上的运动相机轻声开口,镜头扫过身后斑驳的广告牌,城市绿化带死亡率87%,行道树存活三棵,均为十年生梧桐。鞋底碾过路边蜷缩的蝉蜕,空壳发出脆响,这是今晨她在三号废墟区发现的第十七具蝉尸。 街角的便利店玻璃早被热浪烤得扭曲,门框歪斜着挂在合页上。林夏贴着墙面挪动,防晒面罩下的呼吸变得急促,背包侧袋的矿泉水瓶随着步伐轻晃,里面的液体不足三分之一。三个月前她在地下车库囤积的物资已经见底,昨天撬开的消防栓里流出的是带着铁锈味的泥浆。 咔嗒,靴底突然陷入软化的沥青,她慌忙扶住墙,指尖触到滚烫的瓷砖。墙面上用红漆歪歪扭扭写着水在超市仓库,箭头指向左侧巷口,末尾画着个歪嘴笑脸。林夏的瞳孔微微收缩,这种标记在三天前的废弃医院也见过,同样的字迹,同样的笑脸——那是两周前被她安葬的老张留下的。 巷子里堆满倒塌的广告牌,金属框架在高温下散发着灼人的热气。林夏解开腰包,摸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