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夜,当我用银针刺破那件染血的暗花旗袍时,脑海里突然炸开女人的尖叫—— 他掐住我脖子时,袖扣是翡翠镶金! 我猛地缩手。 旗袍内衬里赫然缝着一枚断甲。 而镜中倒影里,站在我身后的贵妇顾太太, 正用长指甲抵住我的后颈: 沈裁缝,你既看了我的记忆……便得替我证个清白。 1 缝魂裁衣 玻璃橱窗外的雨丝被霓虹灯染成猩红色。 我缩在裁缝铺的角落咬断最后一根金线。 老式留声机卡了针,反反复复磨着半句《天涯歌女》的调子, 像谁临终前咽不下的那口气。 门铃声突然响起,银针戳到了我的手指, 我把手指放进嘴里,轻轻吮吸着自己的鲜血。 顾太太裹着黑貂皮大氅闯进来。 雨水顺着卷发往下淌,在柚木地板上积成一洼血似的红。 她一把把包袱甩到裁缝铺的桌子上,包袱被散开一角, 露出的暗花旗袍前襟的盘扣崩了,像头发褐颜色一般的血渍。 天亮前缝好。 涂着丹蔻的指甲叩了叩案台,袖口滑出一截枪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