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晨光中折射出冷冽的银芒。 程砚秋站在解剖台前,白大褂下摆沾着零星血渍。死者胸腔被完美打开,暗红脏器在无影灯下泛着诡异的润泽。他忽然听见血管在歌唱,那声音像塞壬的呼唤,顺着脊髓攀上后脑。 程医生助手小周举着记录板的手在发抖,死者体表温度异常,已经死亡八小时了... 话音未落,解剖室顶灯开始剧烈闪烁。程砚秋的瞳孔骤然收缩,镜片上划过一道幽蓝的光。他看见自己左手不受控地探向心脏,指尖触到温热黏腻的触感时,喉间溢出餍足的叹息。 出去。 小周落荒而逃的脚步声在走廊回荡。程砚秋摘下金丝眼镜,任由消毒水混着血腥气灌入鼻腔。当他再次睁眼,解剖刀已经抵住死者咽喉——这是今天第三个猎物。 * 沈昭昭蹲在梧桐树杈上,道袍下摆扫过树皮皲裂的纹路。寅时的风裹着血腥气拂过鼻尖,她咬破指尖在罗盘上画出血符,指针疯狂旋转后直指三号楼天台。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五雷诀掐到一半,警笛声刺破晨雾。沈昭昭看着涌进小区的警车,桃木剑在掌心转了个圈,啧,又抢生意。 警戒线外,陈锋的烟灰掉在笔录本上。死者仰躺在水泥地面,四肢呈诡异扭曲状,嘴角却带着微笑。最骇人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