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林小满的脚趾已经悬在电子秤边缘。六月的风裹挟着楼下包子铺的香气钻进窗缝,她深吸一口气踏上冰凉的金属面,睡衣腰带垂落在地板上,像条蔫头耷脑的灰蚯蚓。 五十八点三。液晶屏跳动的红光刺进瞳孔,她盯着镜中自己腰间堆叠的睡裙褶皱。身后突然传来咖啡杯与大理石台面相撞的脆响,镜面倒映出厨房门口探头探脑的身影——陈明远正踮着脚往马克杯里偷加方糖。 按照世卫组织的bmi标准...丈夫裹着晨雾的气息贴近后颈,手指在虚空中画出不存在的曲线,你只需要...话音未落就被肘击截断,他踉跄后退时撞翻了沥水架,银质刀叉坠地的叮当声惊醒了窗台上的绿萝。 林小满抓过流理台上的玻璃杯,昨夜泡的柠檬片在琥珀色液体里浮沉。冰水滑过喉管时,她望见冰箱门上磁铁压着的体检报告——轻度脂肪肝五个字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十斤。玻璃杯底与台面碰撞出决绝的颤音,白露之前必须达成。她转身时发梢扬起薄荷味的清风,那是昨晚新拆封的生姜洗发水。 陈明远斜倚着双开门冰箱,保鲜层的暖光给他镀了层金边。他望着妻子将便利店饭团塞进托特包,深灰色西装裙收束的腰线在逆光中绷成拉满的弓弦。监督官申请出战。三根手指突然竖在两人之间,像株突然破土的竹笋,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