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登基为帝,亲手为我戴上凤冠,说这天下都是我的。 可我要的不是后位—— 而是他心口那颗跳动着的、浸满毒血的心。 毕竟,他杀我全族时,曾笑着夸我父亲的心脏……最适合作药引。 1 我跪在第三任丈夫的灵位前,指尖划过楠木棺材的缝隙。 尸水渗出,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青色。 第七日了。 我将沾了尸水的手指轻轻抹在唇上,舌尖尝到熟悉的苦杏仁味——果然又是牵机毒。 灵堂的帘子突然被掀开,寒风卷着雨丝灌进来。 沈宝珠踩着满地纸钱走进来,大红嫁衣扫翻了长明灯。 火苗嗤地窜上我的素麻裙角。 这次霍将军的婚事,该轮到我了。 她甩出的烫金聘书擦过我脸颊,在棺材上划出一道金痕。 我低头时瞥见她袖口露出的烙铁疤,形状像朵扭曲的梅花——那是前世她将我按在炭盆上留下的。 袖中的曼陀罗粉簌簌滑落。 我假装整理丧服,将药粉藏进指甲缝里。 廊下传来父亲刻意压低的声音:...这次需伪造自缢现场,大理寺新来的仵作会验尸。 霍临川的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