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里渗出的朱红色液体已经凝固成诡异的珊瑚状,在冷白光线下泛着暗哑的光。考古队新来的实习生小林突然尖叫着跌坐在地,他手里的洛阳铲哐当一声砸在青砖上,震得整个墓室都在回响。 顾老师...这、这具女尸...他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她手里攥着的玉佩...在发光! 我屏住呼吸凑近观察。防腐处理堪称完美的尸体穿着素白襦裙,发间金步摇却歪斜着刺入太阳穴,这个自毁式的簪法让我后颈发凉。当看清她指缝间漏出的羊脂玉时,浑身的血液突然倒流——那枚双鱼衔尾佩,和我贴身戴了二十五年的玉佩,分明是一对。 墓顶忽然传来细碎的沙沙声,像是千万只蚕在啃食桑叶。手电筒光束扫过壁画,那些描绘皇家祭祀场景的朱砂突然开始融化,血红的液体顺着墙面蜿蜒而下,在砖缝里汇聚成一个个扭曲的契丹文字。我认得这些字符,三年来它们反复出现在我的噩梦里,每次都会在凌晨三点十七分准时惊醒,枕巾上全是冰凉的汗水。 快撤!我转身要拉小林,却发现他正以诡异的姿势仰着头,瞳孔扩散成两个黑洞,嘴角咧到耳根发出咯咯的笑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吐出带着铁锈味的古老官话:擅动昭阳公主陪葬者,当受剜目之刑。 玉佩在此时发出灼人的热度,记忆如潮水般涌入。我看见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