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动作急促而熟练,目光紧紧锁定在我血肉模糊的掌心。 玻璃碎片像一根根尖锐的刺,深深扎进皮肉之中,每取出一块,都伴随着新涌出的血珠,刺痛一波接着一波,可我好似失去了痛觉,只剩下满心的麻木。 “伤口需要缝合,家属呢?” 护士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目光在四周急切地张望。 我缓缓闭上双眼,声音沙哑:“没有家属。” 麻药针扎进皮肤的瞬间,一股冰凉迅速蔓延。 我思绪飘远,母亲临终前的话仿佛就在耳边回响:“妍妍,妈妈只希望你......好好活着。” 然而,如今我连她最后一张照片都没能保住,内心涌起无尽的自责与悲凉。 再次醒来时,窗外已是黄昏,晚霞如血般晕染着天空。 手机在枕边震动,是公司人事发来的消息:“下周一入职,需要推迟吗?” 我正要回复,病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吴成业拎着果篮走进来,脸上挂着虚伪的关切,那笑容就像精心伪装的面具:“怎么伤成这副模样了?婷婷内疚得一直哭呢。” 我盯着他领口若隐若现的口红印,心中涌起一阵厌恶,冷冷说道:“咱们已经离婚了,这些场面话就不必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