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汽。林玄攥着那封被雨水洇湿边角的信笺,指腹摩挲着信末那个歪扭的 哭 字 —— 这是他十年间收到的第三封匿名信,前两封分别在清明和冬至准时躺在茅山观的香案上,而这次信封上多了行用朱砂画的小楷:鬼哭村东头第三间破屋,有你爹娘要找的东西。 山脚下的平安村只有二十来户人家,土坯墙上爬满暗绿色的苔藓,最西头的老槐树在风中发出细碎的吱呀声。林玄在村尾的 福来客栈 刚卸下青布包袱,窗外就飘来童稚的歌声,调子像被夜风揉碎的纸钱,断断续续撞在窗纸上: 雾隐山,鬼门关,三更魂,绕村转,石磨转,血光现,阴阳局,命相连...... 他掀开蓝布窗帘,看见六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手拉手在青石板路上转圈,月光把她们的影子拉得老长,领头女孩脖子上的银锁泛着冷光。歌声在拐过街角时突然消失,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掐断。 客官可是从茅山来的 客栈老板娘端着青瓷碗进来,碗里的阳春面腾起热气,咱这村子十年没见过穿道袍的人了。 她说话时眼睛总往林玄腰间的八卦玉佩上瞟,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围裙上的补丁。 木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