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所的空气潮湿得像烂掉的菜叶，墙角的水管滴答漏水，混着老鼠啃东西的吱吱声，吵得人脑仁疼。林泽蜷在地下室角落，裹着条破毯子，胃里空得像被掏干净了，咕咕叫得他脸都红了。昏黄的灯光一闪一闪，照得他影子晃来晃去，像个孤魂野鬼。广播突然炸响，尖锐的女声跟刀子似的刺进耳朵：想活命去末日直播！杀诡怪，换物资！报名截止，今晚八点！ 周围人哄笑起来，一个络腮胡大汉啐了口唾沫，瞪着林泽：程序员也敢报名林泽，你等着被雾影撕成渣吧！另一个瘦子接茬：哈哈，他那小身板，雾影一口吞了！笑声像浪潮，淹得林泽喘不过气。他28岁，末日前是个996的码农，写代码到凌晨，拿微薄工资，租个十平米单间，连空调都不舍得开。如今黑雾吞了s市，诡怪横行，人类只能躲在庇护所苟活。他饿了三天，腿软得像面条，嘴唇干裂得直冒血丝。 报名。林泽咬牙，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周围人愣了，随即笑得更大声：程序员去送死脑子进水了！林泽没理，径直走向报名点，接过一块破旧的直播设备。那是个手环，屏幕裂了条缝，摄像头脏兮兮的，像从垃圾堆捡来的。他戴上，屏幕吱吱亮起，直播间弹幕刷屏：这怂包谁啊活不过五分钟！打赏个烂苹果，看他吓得尿裤子！程序员哈哈，键盘侠上战场啦 林泽咽了口唾沫，心跳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