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里的血沁突然扭曲成握刀的手。 那手戴着婚疤,正隔着千年在我操作台上刻唐隶曹氏。 更惊悚的是,残件 x 光显示夹层蜷缩着抱玉女尸, 她腕间银丝绳与我的胎记严丝合缝 —— 而我从未见过这具千年女尸。 1 血沁魔纹 我的臼齿狠狠碾过下唇,铁锈味混着消毒水气息在舌尖炸开。 降噪耳机里的白噪音开到最大,仍盖不住操作台上激光扫描仪的嗡鸣 —— 这是我第 37 次修复唐代佛器,却是第一次在宝帐残件的木纹里,看见流动的血丝。 林工,激光头校准完毕。实习生的声音隔着隔音玻璃传来,像被泡皱的宣纸。 我摘下耳机,任由凉意灌进耳道,左手习惯性摸向白大褂口袋里的银质耳坠 —— 那是用父亲考古队遗留的唐代银耳环改的,钩子总在焦虑时刮擦耳垂。 激光束扫过残件的瞬间,木纹里的暗红色沁纹突然扭曲。 我攥紧镊子的手悬在半空,看着那道血丝在绿光中舒展成左手握刀的人形轮廓,无名指根部有道新月形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