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残羹冷炙都收进盒子里,她们陆续从他旁边经过,没有人分出额外的目光。 这是常事,他在禅院家一直像个隐形人。 再晚一点,甚尔去了厨房,他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人。 对方穿着一件深色的和服,绑起的袖子下露出半截白生生的小臂。 “来找吃的吗?”她看了他一眼。 甚尔愣了一下,“……嗯。” 对方转头从蒸屉里拿出一个盛满食物的碗,“只有这些,今天人手都被抽调到前面去做宴席了。” 甚尔没说话,他摸着热腾腾的碗壁坐到廊下。 她站在水缸前舀水,将瓢送到嘴边,突然说,“甚尔……是这个名字吧。” “……嗯。”他拿着馒头胡乱往嘴里塞,从半明半暗中的光与影中抬起一张脸,“你叫什么?” “真纪,你可以叫我真纪。”她把木头盖子盖在水缸上,然后在围裙上擦手,转过头来的眼睛雾潼潼的。 02 第二次看见真纪,她正被人堵在角落里。 “……怎么?不乐意和我们说话?” “长着这样一张脸,是想去勾引炳中的大人吗?” “有没有主动爬上过他们的床?” “绝对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