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抄的诗经在看。 “大人。”她规矩地行了个礼,绕过他去了井台前。 挽袖子,舀井水,漱口。 很多富贵人家都忌讳病人,怕过了病气。她这虽是调理女子身体的,但毕竟是药,裴琰说不定也不喜欢药气。 “大人,晚膳是在院中用吗?”秋韵福身行了个礼,轻声问道。 “不必了,我晚上要陪母亲用膳。”裴琰放下苏禾写的字,扭头看向苏禾。 暗卫已经禀报了今日发生之事,和昨日一样,苏禾还是一声不哼,没有诉苦。他觉得有点儿好奇了,她不是要恃宠而娇吗?怎么一点也不娇? “大人,我的字有进步吗?”苏禾回来了,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等他表扬。 “昨日是鸡腿,今日是鸭脚。”裴琰修长的手指搭在摇椅扶手上,指尖啪嗒啪嗒地轻轻叩响。 苏禾有些失落,她蹲到桌前,举起白日里写的字认真地看了看。 练字这种事,哪有一蹴而就的,都是长年累月的练习,她今日第二次正式提笔练字,能写成这样已然不错了。 “我觉得进步挺大的。”她抿唇笑了笑,把字好好地叠整齐,转过小脸看他:“是大人小气,不肯夸我。” 秋韵站在一边听苏禾说话,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