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你有本事,心地仁厚。与我相熟的客商,都说我家的行事风格不像‘洪家帮’了。我问他们更愿意和哪样的洪家做生意,他们说是现在的。 “你说做生意不能像亡命之徒一样,性命和家财朝不保夕。如此作为,招来的必是嗜血之辈。与他们同谋,是将整个洪家放在了刀口之上。那一年,你十二岁。我抗下了压力,没让你回后院,留你在前厅学做生意。” 洪楚伸手拿笔,把他的名字划掉了。 洪父起身。他在中年就显得佝偻,一副老态。 他跟洪楚说:“我们做过尝试了,依靠着‘洪’的姓氏,我们越不过族亲。他们势大,洪家就不会长久。带着你争来的家产走吧。我会选一些小辈跟你走。你是洪家断掉的尾巴,哪天洪家被折腾没了,你们就是根。” 他拿过洪楚用过的笔,在族谱上划掉了许许多多的名字。 这一场较量,两败俱伤。 洪楚久久没有说话,他问:“我应该去哪里?” 他爹说:“到外头看看吧。在府城,洪家很大。离开府城,洪家什么都不是。” 洪楚没在他面前露怯,显得软弱,一如平常领了差事的模样,问过就走。 出了书房,外头很多人候着。他们看洪楚神色如常,都松了口气。 洪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