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餐露宿跑了七十年,哪能和以前一样?晚晚是?听见我絮叨的那些话了吧。” “是?呀,听见你每日以泪洗面?,哭着说‘晚晚,我好想你’。” 晏琳琅原是?打趣他,想缓和一番气氛。 谁知殷无渡听了,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漆眸看着她,含着些许幽怨。 晏琳琅被他看得心虚,只好挽了挽鬓发,说了实话。 “好吧,其实我是?骗你的。休眠的这些年,我没有什?么?意识,整个人像是?沉入很深很深的海底,五感模糊,听不见声音,也看不见外面?的变化,只有浑浑噩噩黑漆漆的一片。” 晏琳琅蜷腿坐在那片铺地的墨色袍服上,双足自轻纱下延伸出?来,没在花丛中,凝成一段细腻的珍珠色。 她抬指推了推殷无渡的嘴角,清妩一笑:“我家阿渡是?百折不摧的铮铮少年,怎么?可能掉眼泪呢?” “掉过。” “……什?么??” 晏琳琅尚未反应过来,便见殷无渡握住了她作乱的指尖,捻了捻,轻描淡写道:“你不在的那段日子,我哭过。后?来哭得多了,就流不出?眼泪了。” 晏琳琅的心忽而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一紧一松,漫出?无边的酸涩来。 死别?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