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双目。 霎时间,他脑中尽是自己与师兄的那些旧时光。 ——师尊虽收了他做徒弟,却因忙于宗派事务,甚少得空,遂将他交由师兄照看。 拜入问情宗月余,是夜,他迷迷糊糊地尿床了,年仅四岁的他被惊醒后,惶恐不安地缩于床尾,暗自抽泣。 师兄却是推门而入,不嫌弃他脏,将他拥入了怀中,温言软语地哄他。 哄得他破涕为笑后,师兄亲手帮他沐浴,又为他清洗床铺。 而后,师兄将他抱到了其床榻之上,与其共眠。 师兄仅年长他八岁,他却觉得师兄于他而言,与父亲无异。 幼时的他怕黑,怕闪电,怕打雷,怕昆虫……与寻常孩童一般。 待他长至舞勺之年,不知为何,他的性子变得愈来愈淡漠,自然与师兄渐渐疏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 待他长至弱冠之年,他再也不与师兄推心置腹,他之所思他之所想皆放于自己心底。 现下想来,在很长的一段时光中,师兄曾一厢情愿地将其所见所闻说与他听,他满面敷衍,后来,师兄曾数度欲言又止,再后来,师兄再不曾对他提及过己身之事。 他要品茗,师兄便陪他品茗;他要论道,师兄便同他论道;他要与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