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面碾出一道尖锐的金属声。 褚行昭没有任何随行,身着黑色西装,一步步走入那条铺满碎石的长道。 他没坐轮椅,也没带拐杖。 所有关于“瘫痪”的伪装都被他留在身后,就像他这些年耗费身体与意志建立起的那一整套防御,如今在这一刻彻底撕开,暴露出的,不是一个康复者,而是一个不打算回头的人。 四周灯光冷白,隔着铁皮墙闪烁不定,仿佛整片园区都处于某种濒临故障的静默边缘。 无人出声,只有他脚下皮鞋与石地摩擦的干脆声响,一步步嵌入夜色,仿佛钉入死局。 前方,一栋改建的临时接待楼内光线未灭。 两名保安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打开门,任他通过。 他推门入内,木门“嘎吱”一声合上,屋内亮度压低至微黄。 空间不大,正中央是一套旧沙发与玻璃茶几,周围墙面挂着退色的褚氏系产品图样,如同讽刺似的展示着他曾想争取的全部。 沙发另一侧,褚沂阳早已等候。 他今日穿着一身深灰西装,翻领干净利落,手中拿着一支金色签字笔,见褚行昭进来,缓缓起身,笑了。 “真让我意外。 ”他语气柔和,像是迎接一位迟到的贵客,“我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