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火的银刃,在舞台的丝绒黑幕上划开一道灼目的伤口。苏红霜最后一个腾跃落下时,右脚的舞鞋带突然崩断。她感觉脚踝一歪,疼痛如电流般窜上小腿,却在落地瞬间用二十年练就的本能调整重心,将失误化为一个即兴的旋转。 台下掌声雷动,评委席却传来骚动。红霜喘息着望向侧台,正对上傅临川阴鸷的目光。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攥着节目单,指节发白,昂贵的腕表在舞台灯下反射出冷光。 苏小姐,我们需要谈谈。比赛刚结束,临川就堵在了化妆间门口。他身后跟着战战兢兢的赛事总监,决赛规定曲目是《天鹅湖》,你为什么擅自换成原创现代舞 红霜正用卸妆棉擦去眼尾的闪粉,镜子里映出男人紧绷的下颌线。柴可夫斯基的幽灵在十九世纪就跳够了。她转身时,发间的水钻随着动作簌簌作响,傅总赞助的是舞蹈,不是复制品。 临川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红霜闻到爱马仕大地香水裹挟着硝烟的味道。三百万赞助费买的是收视率!你知道直播时多少观众换台吗他声音压得极低,却让整个化妆间骤然安静,你的任性毁了这场商业秀。 商业秀红霜突然笑起来,腕骨在他掌心里发烫,那真抱歉,我只会跳真正的舞蹈。她猛地抽回手,梳妆台上的奖杯被碰倒,皇冠造型的顶部当啷一声砸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