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五次调整餐巾的折叠角度,确保每一处细节都无可挑剔。五周年木婚纪念日,本该是重温誓言的日子。 墙上的挂钟指向九点四十分,牛排早已冷却,表面凝出一层薄薄的白色油脂。我拿起手机,第十二次拨通周明的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机械女声比任何安慰都残忍。我放下手机,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布边缘绣着的并蒂莲——那是婆婆在我们婚礼上送的,说是祝福我们百年好合。 落地窗映出我的影子:一个独自守着烛光晚餐的女人,珍珠耳钉在昏暗光线中泛着微弱的光。这对耳钉是周明送我的第一件礼物,大学时他用三个月兼职的钱买的。那时候他会在女生宿舍楼下等我两小时,就为了一起吃食堂五块钱的牛肉面。 凌晨一点十七分,我终于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 周明推门而入时,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他看见餐厅的布置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皱眉:怎么还没睡 今天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我的声音比想象中平静。 他脱下外套的动作顿了顿,然后继续解手表:公司临时有事。 我起身接过他的公文包,一股甜腻的香水味立刻钻入鼻腔。不是我用的小苍兰,而是某种浓烈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