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落,将整个城市笼罩在朦胧的雾气之中。青石板路上的苔藓吸饱了雨水,泛着油亮的光,行人踩上去稍不留意就会打滑。我缩着脖子,将外套领口紧了又紧,匆匆钻进巷口那家不起眼的古董店时,脖颈已经被雨丝沁得发凉。 店里弥漫着陈年檀木与樟脑丸混杂的气息,老旧的木质货架上摆满了落灰的瓷器,一盏钨丝灯在头顶滋滋作响,投下昏黄的光晕。墙角的座钟停在八点十七分,钟摆不再摆动,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货架间的过道狭窄逼仄,摆放的瓷器与摆件参差不齐,稍不注意就会碰倒。 随便看。 柜台后传来沙哑的声音。白发苍苍的老板戴着圆框老花镜,正在擦拭一个青铜香炉。他布满皱纹的脸如同老树的树皮,浑浊的眼珠透过镜片打量着我,那眼神像是要看穿我的灵魂。他的双手瘦骨嶙峋,青筋凸起,擦拭香炉的动作缓慢而机械。 我的目光被角落展柜里一抹莹润的青色吸引,玻璃罩下,一只雕花玉镯静静躺在丝绒垫上。镯身雕刻着缠枝莲纹,花瓣间还嵌着细小的银丝,在灯光下泛着若有若无的光泽。玉镯的光泽柔和却又透着神秘,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过往的故事。当我隔着玻璃伸出手指时,老板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震得柜台上的青瓷茶盏叮当作响:小姑娘,那只镯子不卖。 他布满老年斑的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