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灯的光冰冷地打在下方,金属器械碰撞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声音。 血管钳。 纱布。 我紧盯着手术区域,额角的汗水顺着鬓角滑落,声音因为高度集中而显得有些发紧。作为主刀医生林峰的第一助手,这台主动脉夹层剥离手术,已经持续了近五个小时。 每一秒都像踩在钢丝上。 气氛紧绷,只有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在回响。 就在这时,身旁的林峰毫无征兆地晃了一下,握着手术刀的手抖了一下。 林医生!我心头一跳,下意识地低呼。 他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迅速浸透了蓝色的手术帽边缘,脸色在灯光下苍白。他强撑着稳住身形,几乎是靠在了无菌手术台的边缘。 我没事,他的声音有些发虚,带着刻意压制的喘息,继续。 可我知道,不对劲。 手术最终有惊无险地完成了。当林峰脱下手术服,后背几乎湿透,他疲惫地靠在更衣室的墙上,连抬手的力气都好像没有了。 我快步走过去,扶住他:林峰,你到底怎么了刚才吓死我了。 他勉强笑了笑,那笑容虚弱得像风中残烛:老毛病,累着了。 不行,必须做个全面检查。我的语气不容置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