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不自觉地摸向胸前的青玉压襟,冰凉的触感让我想起母亲把它挂在我脖子上那天——父亲的出轨对象穿着猩红连衣裙来参加他的葬礼。 晚晚,这玉能压住心火。母亲当时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 熨斗在衬衫领口上方悬停,蒸汽模糊了镜片。 我摘下眼镜用衣角擦拭,那抹红色却更加清晰。 不是血,是唇印。 玫瑰豆沙色,边缘有细微的龟裂,像干涸的河床。 手机在料理台上震动。匿名彩信里,陆沈的侧影在法餐厅暖光中格外清晰,对面伸来的纤纤玉指正将一缕发丝别到耳后。 照片角落的日期是昨天——他说要通宵加班的日子。 1 熨斗砰地砸进水箱,惊醒了在阳台打盹的布偶猫。 我抓起衬衫凑近鼻尖,迪奥烈艳蓝金的脂粉香混着威士忌的烟熏味。 领口内侧还有道半月形划痕,像是被谁的指甲刮过。 叮——门禁系统响起。我迅速把衬衫塞进熨衣板下层,动作利落得像是以前在心理咨询中心处理病人的危险物品。 晚晚陆沈的皮鞋在玄关发出熟悉的声响。 他今天没用指纹锁,这个认知让我的胃部抽搐。 过去三年他每次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