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了搓,眯眼瞅着掌心里滚出来的麦粒:”这茬麦子比去年沉。” 苏念把嘴里咬着的麦秆换了个边,手指在改装的主机箱上敲了敲:”沉就对了,里头掺着龙哥的坦克钢呢。” 王姐抱着刚孵出来的小鸡崽走过来,顺手往机箱散热口塞了把麦糠:”工商局那帮人昨儿又来了,说是要查什么非法证券。” ”让他们查去。”苏念踹了脚嗡嗡响的发电机,屏幕上的股票行情闪了闪,又恢复正常,”咱们现在可是正经种地的。” 晌午的日头晒得麦芒噼啪作响,苏念蹲在田埂上,汗珠子顺着下巴颏滴进主机箱散热孔。 卖蒜老汉的三轮车歪歪斜斜碾过晒谷场,车斗里紫皮蒜撞得咕噜噜的滚。 ”苏会计!新蒜下来了!”老汉刹住车,裤腿上还粘着泥点,”今早刨蒜时看见地头窜出三只野兔,准是吉兆!” 老汉边搓手边下车。 苏念吐掉嘴里的麦秆,接过蒜头往读卡器里一插——这是用铡草机刀片改的,插槽还带着股菜油味。 屏幕上的k线图像被蒜味呛着了似的,突然一个猛子扎上去。 ”豁!”老汉凑过来,蒜味混着汗酸味喷在屏幕上,”这蒜头比庙里的签筒还灵?” 老赵头叼着烟袋锅晃过来,鞋底碾碎几粒掉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