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缓缓淌出,字迹隽秀清丽,墨汁却是罕见的暗红色,还泛着淡淡的血腥气。 女子保养得很好,明明已届天命,望之仅如四旬,红鞠衣,金革带,白玉玎珰,满头珠翠中闪耀着一支金凤玉簪,昭显着身份的不凡。 随着最后一字落下,女子将信纸折好封漆,伸手拉了拉房梁上的悬绳,即刻有人应声而入。 嬷嬷接过信,望着女子左手露出心疼之色,想说什么又不敢吭声,只得将信交给门外三丈远候着的精干男人,简单交谈几句后男人朝正房拜了拜,撩起袍子越上屋顶,几个起落不见了踪影。 嬷嬷转身往回走,发现墙角不知何时站了个人,眉心倏忽一跳,她对那人佯嗔道:“我的爷,来了怎么不作声呢,嬷嬷年纪大了不经吓呀。” 陆寻常微微一笑,自然地挽起她的胳膊:“嬷嬷这话可冤枉我了,不是我不出声,是嬷嬷想得太入神,没有听见我的脚步声。” “人老多思,总爱念叨些有的没的,大爷可不许笑话嬷嬷。” 陆寻常知道她在试探自己,勾了勾唇道:“嬷嬷放心,我没有顺风耳,听不见您与戴叔叔说话。” “嬷嬷不是那个意思。”陆嬷嬷心下一松,挽着陆寻常往屋里走,边走边嘱咐,“今天是大爷生辰,太后娘娘亲自下厨做了长寿面,大爷可要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