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不着,就搂着应歌凤看戏本子,莺莺地念唱词。 外头开始下大雨,雨点敲在镶红榴花的玻璃窗上,轰轰作响。 应歌凤懵懵地睁眼,翻身,脸蹭进周天钰怀里:“干嘛不睡?” 他嗓子都哑了,腰酸腿软,屁股却不疼,还凉丝丝的,是周天钰给他上了药。 应歌凤虽然累,但觉得痛快极了。他去缠周天钰的腿,有意无意地掐着小戏子那把细细的软腰,人还没醒就开始搔首弄姿地勾引:“周老板,你再伺候伺候我好不好?” 周天钰来不及说话,戏本子就让应歌凤一把夺走,扔到地上去了:“别上戏院了,你就在家唱给我一个人听。” 他扣着周天钰的手,仰头跟他撒娇:“小钰,《太真外传》我还没看着呢!” 周天钰为难:“可是戏园的水牌都挂出去了,戏单子也发了,我不去座儿怎么办,没这个规矩的。” 应歌凤笑了,他觉得小戏子简直古板,古板得不解风情。 可恰恰是这份不解风情,使他显得纯真。他不懂你的引诱,所以靠近你全然出于本能,出于爱。 应歌凤想,他爱上周天钰也许就是因为这点干干净净的爱。 “小钰,你再陪我会儿。”应歌凤拽周天钰的胳膊,周天钰只好躺下,抱住应歌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