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和离书的那一刻,周衍迟才迟钝地问我: 你闹着和离,难不成就因那一幅画 昨日他们父子送我一幅画作生辰礼, 父子俩鲜少有这般心意相通、一齐为我送礼的时候。 我却难得失控地撕碎了那幅画。 我苦笑:没错。 那画送的是我,画的却是萦绕在父子俩心头上的另一个女子。 1 不过就是一幅画,有必要这般紧抓着不放 他又恢复到平日里那副冷淡孤傲的模样。 仿若真的是我在小题大做。 我向来受不了委屈,此刻却难得沉默。 是与不是,并不重要。 我于他而言,连李灵蕴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许久后,他主动开口:你无父无母,离了张家还能去哪! 我有片刻的恍惚,他难得和缓语气: 昨日那画,我与云儿实不是有意的。 你也知晓,我画卷众多,一时拿错也是有的。 何况当晚不是拿出特意为你作的画吗 我突然就笑了。 与周衍迟成婚十年。 这是他头一次这般耐心地同我解释。 可惜,他始终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