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那天,他递过来油乎乎的粽子放在我唇边。 我偏头避开:我真不想吃...... 穗穗! 他突然捏住我的下巴说: 婉柔爱吃,你就不能替她吃一口吗 今天可是她的忌日! 1 我是在苏婉柔车祸去世的第三十九天搬进程郁家的。 玄关处摆着她最后一双芭蕾舞鞋,缎面被血浸成锈褐色,像朵开败的月季。 程郁每周三会给舞鞋擦松香粉,那天他会允许我睡主卧——只要我侧躺时露出耳后那颗痣,位置必须和苏婉柔被碎玻璃划伤的地方分毫不差。 厨房瓷砖上还留着苏婉柔摔倒时撞出的裂痕。 程郁总让我光脚踩在那里煮咖啡,说婉柔当年就是赤着脚给他做早餐的。 我的脚跟被碎瓷碴扎破过三次,血渗进地缝里,他蹲下来擦地时却说:别弄脏婉柔的痕迹。 我们第一次接吻是端午节那天,在苏婉柔的墓碑前。 他掐着我下巴逼我咽下她最爱的酒心巧克力,融化的酒液顺着喉咙烧进胃里。 婉柔吃这个从来不会呛到。 他拇指抹掉我嘴角的残渣,突然发疯似的吻上来。 那天是苏婉柔答应他求婚的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