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味刺入鼻腔时,林晚的睫毛颤了颤。她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听见护士在走廊小声说:那个跳楼的林小姐抢救无效... 剧痛从胸口蔓延,她低头看见雪白的婚纱浸满鲜血,金线刺绣的并蒂莲在血泊里开得妖异。婚礼进行曲还在耳边回响,宾客们的抽气声、司仪中断的台词、沈明城惊慌失措的脸——都清晰得可怕。 晚晚!沈明城握着她的手,腕表硌得她生疼。这个男人今早还为她戴上价值三百万的钻戒,此刻却像踩在尸体上般冷漠,你冷静点,可能是产后抑郁。 产房外传来婴儿啼哭,林晚突然剧烈干呕。血腥味里混着沈明城身上古龙水的味道,这味道前世陪她走过三年婚姻,陪她咽下所有委屈。直到发现保险柜里的孕检报告,陪葬的还有三支注射器和泛黄的股权转让协议。 妈妈婴儿室传来轻柔呼唤。林晚拼尽最后力气转头,看见护士抱着襁褓走出来。早产儿皱巴巴的小脸像极了她父亲临终前的模样,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鸣叫。 再睁眼时空调风扫过后颈,林晚猛地坐起。梳妆镜里映出二十二岁的自己,珍珠发卡还别在流海处,捧花里的满天星沾着晨露。手机屏幕显示:2018年5月20日,08:47。 小姐,该补妆了。化妆师第三次调整头纱,沈先生说要在交换戒指时给...